五 拍馬也需要恆心

明代權臣嚴嵩在拍馬方面算一個人物。年輕時的嚴嵩本為憑才學見競爭便人頭,結果卻敗一塌糊塗、他再無法忍了,於是遞報告,病休十年,

十年中,嚴嵩表面手捧經書苦讀,暗中卻密切關注著政治的動態。經過潛研究,他知取高位必須有進身階,除了本身的資格,還有靠山。沒有別人的肩膀,就沒有己的高位,於是,他一面寫文章,結文人墨客,一面利一切機會巴結在他前後進士及、已經掌握權柄的人,隨時準備投身於政治漩渦裏拼殺一番。

機會終於來了。劉謹垮了台,一夜間從堂跌入獄,但錢寧江彬繼續劉瑾的戲,政局日益混亂,接連三年間現了幾件:

其一,皇帝為應州捷封賞五萬餘人,應州捷不過是皇帝親指揮,死了幾千士兵、割了十六個韃靼騎士腦袋的一場敗仗;

其二,新科狀元舒芬等一百零七人勸諫皇帝不再貪玩廢政,竟被罰跪露五,再加廷杖,死掉十二人;

其三,寧王朱宸濠在南昌興兵反叛了朝廷,朝中一片恐慌,幾經興師動眾才剿滅。

嚴嵩非常激動,所謂亂世英豪,「安知治者不是我?」於是,這位苦苦修行的不安分者,離開書齋,正式宣告回朝。嚴嵩,這個明最的奸臣,從此邁了陰謀政治舞台的一步。此時,他已四十歲。

嚴嵩回朝後,施展了他年鑽研的進官術,對內對外,一團氣,極的野包藏在柔媚的外衣中,回朝一年,由七品編修升六品侍講。經過不懈努力,又過幾年,熬了南京翰林院學士,屬正五品。嘉靖六年,四十八歲的嚴嵩被召為國子監祭酒(國立學校長),屬正四品。升遷雖不慢,但嚴嵩仍不滿足,因為二十年過,原同榜進士翟鑾、甚至比己晚十六年中進士的張謹已人閣,己卻連給皇帝提供「參考」的機會沒有。己的年齡,強烈的「緊迫感」促使嚴嵩決定加快人閣的進程。

嘉靖皇帝有一個特殊的愛:愛方術,崇教。他少年即位,政、女色使他的健康受影響。「緣病,故求長生」,嘉靖帝一邊服長生藥,一邊齋醮祈禱鬼賜壽,於是方士士常入帝王宮殿,宮內設牌立位,處氣仙風。嘉靖三年,龍虎山清宮士邵元節還被徵入京城,尊為「致一真人」,建真人府,賜彩蟒衣,備齋醮祈禱時隨請隨。

齋醮活動,需焚化一篇青絲紅字的驕儷體表章,奏報「玉皇帝」,叫做「青詞」。「青詞」既表現對玉皇帝的奉承景仰,又表明祈求願望,學士手,不少人因此取了皇帝的恩寵。張謹從翰林入閣不過六年;桂暮竟打破「故」,全不按提拔規矩,「禮部尚書兼翰林學士」入閣,固有主張尊崇朱右杭的原因,「青詞」的寫有關聯;顧鼎臣因七章「步虛詞」就特受恩惠,連升連提。

皇帝的「胃口」被嚴嵩瞧準了。他千方百計己寫的「青詞」奉給嘉靖帝,一次不中再來一次。終於,嘉靖帝感動了,召見了嚴嵩。著這位乾巴巴,眉毛已經發稀的老頭兒,嘉靖帝覺找了一匹溫順恭謹的老馬,肯幹,樸誠。於是嘉靖帝給了他一個禮部右侍郎的名銜,並「開恩」委派他代表己祭告父親的顯陵。

嚴嵩知不丟掉這次機會,他張旗鼓「隆重」了一番,還覺不夠,居撒彌謊、回朝真真切切向嘉靖帝匯報:「祭拜那,開始細雨,部替陛灑淚。待臣恭寶冊奉安神床時,忽雲開日朗。臣在棗陽採來的碑石,少年來一直群鶴繞飛護持,見定是塊靈寶。果真,載碑石的船進入漢江,水勢突驟漲,真正百神護佑。此皆陛考思,顯陵聖德所致,請今輔臣撰文刻石,記載的恩眷。」

嘉靖帝聽完,真是肝舒脾泰,覺己果認準了人,高興後,是提升封賞,即傳口諭提嚴嵩為吏部左侍郎,再進南京禮部尚書。不久,又改南京吏部尚書,嚴嵩一次謊,競在仕途邁了三步。那時,吏、戶、禮、兵、刑、工六部加御史號為七卿;內閣實際是最高行政機構,閣臣一般由吏、禮兩部尚書中選任。嚴嵩已經離閣沒有距離,果京師,那就等誰卸任,貶滴了。

為了京師,嚴嵩進一步施展了奴顏婢膝、俯首貼耳的「功夫」。當時的官場風氣論資排輩十分講究,內閣閣員中一般人的資格不嚴嵩。一五三六年,嚴嵩祝賀皇帝壽辰的名義了京城,夏言為報跪請誼,首輔的身份向嘉靖帝說了嚴嵩一堆話,為他謀了一個更高的職位,便其進入了內閣基本持平的權力機構。夠達己的目的,這嚴嵩是誰的馬屁拍,什麼手段敢使的。

四 不要只拍現實當權者目录+书签六 不要在領導面前自吹自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