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、原味之憶

前些日子寫過昔年吃過一碗白水煮豬,味至今猶存。一直懷疑,當時有一些鹽,味是不是會更。

根據烹調原則,一眾調味品,理所當,增加食物的味。但是實,往往並非此,或許,每個人的感覺不同,有的人喜歡調味料,有的人喜歡最接近食物本身的原味。屬於後者的人,有些人在吃中華絨毛蟹時,幾乎一口甜醋一口蟹,口中不語,腹誹難免。

果有調味料,習慣總不免少加一點。在連鹽沒有的環境中,淡吃食物,有被迫的分,但卻迫了真正的味來。那碗豬是,曾吃了不少連鹽沒有的魚,同樣味極。

乘船橫過子湖(洪澤湖旁),湖水甚淺,蘆葦及各種水草雜生,船行三四公尺高於蘆葦叢中,不見日。白還,一色昏暗,蚊子空群,一陣一陣,帶轟轟發發聲,始知古人形容蚊聲,有「蚊雷」一詞,誠不我欺。一兩隻蚊子是嗡嗡聲,說女子斯文,就講話細聲細氣,像蚊子叫似的來比喻。當蚊子千萬時,就像打雷一樣了。

由於湖水淺,游魚見,船商議捕捉,船笑:何必捉?會跳來的!

魚會己跳船來,當清晨時分,便聽甲板,劈拍聲不絕,尺來兩尺長的各種魚,紛紛躍水面,鯉、鳊、鯽,鰱,各種魚有。

魚當不是有意跳船來,牠們是跳水面,旁邊有船,一個不巧,就落在船的甲板了。船捕捉的方法,是將手指插入魚鰓中,熟手者,雙手同時抓四條。燒開一鍋水,放魚,水再開,魚已熟,葦稈叉食,呵呵,鮮腴,迅滿全身,哉斯味。

更妙的是,那鍋水,魚了,呈米白色,更是難形容!調味品,有乎哉,沒有,需乎?不需!

三、話酒五六目录+书签五、四大名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