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、錢塘蘇小小

文學形式中,有一種叫「筆記」,讀來最是有趣。筆記,是者將所見所聞所思,記來,隨意所至,不拘長短形式內容,文體由活潑,所記物雜感包羅萬象,中國文人最優為,歷代所傳筆記文學,浩瀚海,時至今日,沒有一個人盡一生力遍,隨己的興趣緣分,哪裏是哪裏。很久前,中華書局過一套「歷代說筆記選」,所選雖不全部萬一,但已十分觀。筆記文字雖屬古文,但淺白不晦澀,並不難明,應該是青少年的讀物。

讀筆記,讀許古時人的言行舉止,這些言行舉止,今時有很仍存在,溫故知新,頗饒奇趣。袁枚的《隨園詩話》,就記一件玩的。袁枚先生言行眾,很驚世駭俗。他說他刻了一顆閒章,印文是「錢塘蘇是鄉親」,句詩人韓翃。袁枚是錢塘人,印文渾。蘇是妓女,但袁夫子不為嫌,蘇認鄉親,見其人灑脫非凡。卻不料有一個官(尚書)見了,嚴詞責備袁枚不該此做,當是認為文人不妓女攀鄉親。這位尚書先生,今日的德塔利班堪稱旗鼓相當。袁先生怎麼回應呢?他說:「公為此印不倫耶?在今日觀,公官一品,蘇賤矣。誠恐百年後,人但知有蘇,不復知有公。」

原文夠淺白,不必解釋了。的反應是「一座囅」,見即使在古時,「正氣代表」不受歡迎,被人笑。再設那位「正氣代表」當時的神情,不發笑?

袁枚說是偉的預言,現在,誰還知甚麼當時的尚書宰相,蘇,卻令人縈念神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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